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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文法有沒有錯....我知道我日文爛。
用中文的話, 就是"來自天空的信件", 英文是"Letters from the Sky", 法文是"Lettres du ciel", 德文是"Buchstaben vom Himmel", 意大利文是"Lettere dal cielo", 感謝Yahoo Babel Fish<(_  _)>
(於是說錯了也不要找我算帳)
這是我上班沒事做的時候寫的, Reborn 27中心的文。


空からの手紙


天氣很好的時候, 會看到很藍很藍的天空。沒有雲的天空, 讓人覺得那是個把畫紙貼在高處的惡作劇。
於是說天空的藍跟積雨雲的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有白雲的天空看起來比較真實。



故事於故鄉再開始。


澤田綱吉收到了一封信。天藍色的信封上什麼都沒有。不, 也許有, 綱吉能摸到信封上的痕跡。也許對方是用天藍色的墨水吧, 於是字都隱藏在信封那一片天藍色之中, 才會什麼都看不到。
綱吉用手摸了摸。他摸到了上面寫著"Tsunayoshi", 只有他的名字, 沒有別的。那麼信件裡面應該會寫的吧, 看了就會知道了。他把信拆開, 裡面是一塊巴掌般大小像玻璃般的碎片, 還有一張說不上是信的字條。那上面寫了短短的幾行字: 

把碎片拼起來
然後你會看到你最想看的


應該留有署名的位置是空白的。白色的字條上只有這麼兩句說話。
綱吉把碎片放在手上看。那是一塊天藍色的碎片, 觸感冰冰涼涼的, 像水一樣。天藍色的碎片在夏天的陽光底下變得有點透明, 像琉璃。這時候碎片不再是冰涼的了, 而是暖暖的。
其實綱吉不在意把碎片拼起來之後會看到什麼。他更想知道, 天空的溫度是不是也像這碎片, 是冰涼的, 還是暖暖的呢。

綱吉走進屋子裡。澤田奈奈還沒有起來, 她感冒了; 這幾天她都不能像以往一樣準時起來, 甚至越來越晚起。於是這幾天家裡的大小事都是由綱吉來處理, 比如準備早餐。
而奈奈一定會在綱吉把早餐做好之後的十分鐘內出現在餐桌前, 然後享用親愛的兒子為她做的早餐。
綱吉隨手把信放在桌上, 穿上奈奈的圍裙, 再把頭髮綁起來, 早餐會在十五分鐘之後出現在桌上。

早安, ツ君。
早安, 媽媽。
吶ツ君, 那是什麼?
這個啊, 普通的信件吧。
.....信?
媽媽?
嗯嗯, 沒什麼。快點吃吧。
嗯。
....要把信好好收起來啊。一定要好好收起來。

母子二人的一天以閒話家常為開始, 由奈奈開始的對話內容都關於她的兒子, 以及永遠不在家的澤田家光。每次對話都讓綱吉覺得他的媽媽永遠都像一個少女; 因為說到那個在國外的老公的時候, 奈奈總是表現得很雀躍, 如同一個熱戀中的少女一樣。
綱吉喜歡這樣的奈奈。他不喜歡那個苦笑著說"沒關係"的媽媽。
其實他覺得奈奈有什麼暪著他。

綱吉把信拿回房間。他把碎片拿出來, 想著該放到哪裡去。是放回信封裡收好? 就這樣放在書桌上? 還是放在書櫃好了。
一時間他找不到一個讓自己覺得滿意的地方。
最後他把碎片放在床邊一個很大的玻璃瓶子裡, 那原本是個花瓶。接著他蓋上玻璃蓋子。綱吉退了一步看著那個玻璃瓶子。寬大的玻璃瓶子裡有一塊天藍色的碎片, 看起來好像是把一小塊的天空關住了。
然後, 他看著這塊碎片滿足地笑了。


第二天綱吉又收到了一去天藍色的信。他覺得這天的信有什麼不同: 信封的顏色變淡了一點, 跟今天無雲的淡藍色天空一樣。他拆開信封, 裡面又是一塊碎片。這塊碎片不比昨天的藍, 像是被白色的霧籠罩著的天空。紙條上寫著一句說話: 

別急著把碎片拼起來
把它們都放到你的瓶子裡吧


寄信的人好像知道他的事, 綱吉甚至覺得對方認識他; 但他卻不知道對方是誰, 他認識的人只有奈奈。澤田家光他只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他醒來的時候, 而另一次是在機場。
除此之外, 他什麼人都不認識。

綱吉把這一塊碎片放進玻璃瓶子裡。另一塊碎片的顏色好像也變淡了點。他突然想把水加進去, 看看能不能把霧氣洗掉。
最後他只是蓋好瓶子, 沒有把水倒進去。

綱吉喜歡在傍晚的時候散步。早上下午待在家裡, 看看小說看看電視, 再不就陪奈奈去買晚飯的材料然後回家繼續看小說看電視。奈奈的感冒好了很多, 大概明天就會好起來。於是他決定去散步, 今天已經不需要在家照顧奈奈。
下樓的時候他看到奈奈在玄關處打電話。聲音很小, 但綱吉都聽到了。那是自己沒聽過的語言, 他竟不知道奈奈會說日文以外的語言。
奈奈說得很急, 從語氣聽來像有什麼嚴重的事。綱吉停在樓梯上, 努力想聽出奈奈在說什麼, 就算他知道自己不懂外語, 他就是想聽。

「ツ君他還是那樣子, 你怎麼可以...是門外顧問的意思? 還是守護者?」

他聽得懂。明明是自己沒有聽過的語言, 可他就是明白奈奈在說什麼。
門外顧問、守護者。沒聽過的詞語, 綱吉不知道那是什麼, 但感覺自己應該是知道這些東西的。

「那封信是你寄來的吧。為什麼要那樣做? 不是還有時間嗎?」

奈奈說到了信件的事情。綱吉衝下樓, 奈奈聽到他的腳步聲之後慌了, 馬上就掛了電話。
「剛才的是誰?」
「沒什麼, ツ君你不用在意哦。」她在隱瞞些什麼。
「.....那, 我去散步。」
「哎? 那、別太晚回來了。」
「嗯」

綱吉離開了那所小房子。他看不見奈奈在他轉身那一刻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她在想剛才那通電話的內容。
"我們已經等不下去...."

夏天的傍晚依然很熱, 大概是因為火紅色的天空太熱了。綱吉沿著河邊小道一路走, 看到公園之前就拐了個彎, 那是往後山的路。綱吉喜歡走到山上, 在那裡看著並盛町。他知道後山有一座神社, 神社後面是一個廢墟。別說為什麼在神社後面有一個廢墟, 在神社建立之前廢墟就先存在了。他總是覺得那廢墟黑森森的, 裡面肯定有些什麼, 但綱吉並不想知道。 他寧願去想剛才奈奈的說話。

門外顧問
守護者

時間

綱吉覺得這些都跟那些碎片有關, 又覺得根本是自己的胡想而已。
也許他一直很喜歡胡想而不自知? 胡想就胡想吧, 總比不去想好。他想知道被奈奈隱瞞的事惰, 他想知道所有事情。
因為他就如那些碎片一樣透明, 他的記憶只有一片空白。

天空變得更紅了, 再遠一點的東方甚至染上了夜晚的顏色, 顏色逐漸渲染到西邊的天空。是時候回去了, 晚了回去, 奈奈會搶心, 他在意的是這個。
綱吉回到家的時候瞥見了信箱裡的信, 是一封橘紅色的信。裡面只有第三塊碎片, 有溫度的橘紅色碎片, 邊緣泛起了一點點紫紅色。他把碎片放回信封裡, 碎片的溫度透過指尖傳到綱吉的手裡。
回到房間後, 綱吉馬上把碎片放到瓶子裡, 碎片變得越來越紅, 如果把水加進去, 不就會變成血色的了? 當他回神過來, 手上多出了一隻空杯子, 瓶子裡的碎片被水包圍著, 光線穿透瓶子, 在地上映出了一個紅色的影子。
像血灑在地上。
綱吉覺得他曾經看過相似的情景。

濃烈的血腥味掩蓋了滿室的花香。
滿地血泊, 遍地屍體。
他們在他面前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耳邊響起了刺耳的笑聲。
白色的人影走向他。

"彭哥列...."

ツ君! 吃晚飯了哦。
啊, 我這就下來。

所有事情被他拋在腦後; 也可以說, 所有事情被他遺忘在腦海最深處。
此刻不需去想、不需去問。因為時間已沒多少, 過不久所有事情都會從最深處浮現出來。
"綱吉"如是想, 所以他沒有問奈奈下午聽到的事情, 他努力忽略奈奈那有點不自然的表情。


第三天的信依然是淡藍色的。第四塊的碎片看起來小了一點, 裡面的字條寫了好幾行字, 是目前為止寫了最多的字條, 而多出來的字是一個地址。

到這裡去
你會找到你需要的

綱吉不知道他需要什麼。他什麼都不缺, 他認為自己什麼都不缺。他把碎片放進裝滿水的玻璃瓶子裡, 在水中的碎片看起來像是消失了一樣。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綱吉看了那玻璃瓶子一眼, 突然覺得他應該為那些碎片買一個框架。它們需要一個框架, 而不是一個玻璃瓶子。
也許可以去字條上說的地方。
那是神社後面的廢墟。

綱吉選擇在早上出門。午後太熱, 他會受不了在那種氣溫下離開舒適的小房子; 傍晚太暗, 他會看不清楚廢墟裡有什麼, 讓他以為那裡有什麼而把自己嚇得半死。
他沿著平日散步的路線走到後山的神社, 越過神社就是廢墟。廢墟其實是個工埸的遺址, 綱吉想不透為什麼會有人在後山起一個工場。他並不認為在這裡可以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但手還是推開了那滿是鐵鏽的門。綱吉走了進去, 遍地的玻璃碎, 無可避免的踩下去, 它們發出了"喀吱喀吱"的悲嗚, 在綱吉的鞋底下變得更碎, 或許會變回砂子。工場裡有很多架子, 有些倒了, 沒倒的上面放滿了玻璃製品。那些外型漂亮的裝飾品都蒙上了一層灰; 即使陽光從天花板的空隙漏進來, 也不見得它們會閃閃生輝。綱吉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架子, 那些玻璃製品幻化出一張猙獰的笑臉, 綱吉覺得有點害怕, 他好像聽到了它們的嘲笑聲。他想回去了, 可是雙腳不聽使喚的繼續走著, 直到他穿過裂開了的玻璃門, 走進了另一個工作室。
工作室沒被破壞得那麼嚴重, 至少還可以看出原型, 看得出是個工作室。但裡面沒有任何架子, 沒有任何玻璃製品。在那兩面未倒塌的牆上掛滿了一個又一個不同大小的框架: 紅橙黃綠藍紫, 都是玻璃製的。綱吉覺得很奇怪, 玻璃的框架可以承托那麼重的畫板嗎? 也許它們本身就是藝術品, 沒有必要去襯托別的庸俗物; 也許他們在等, 在等值得他們去襯托的物品。空無一物的框架急切地想扎什麼吸進自己裡面框住, 綱吉覺得只要他一不留神, 他就會被吸進去了。
綱吉目光從左邊的紅色框架移到右邊的紫色框架。陽光從天花板的裂縫和身後的玻璃門照射進來, 落在那些框架上, 一時之間綱吉看到了滿室的彩虹。
然而彩虹沒有落在一個透明的框架上。那是個讓人覺得沒有存在感的框架, 又那麼自然的存在。他覺得這個框架就跟天空一樣。綱吉決定要把這個框架帶回去, 不管它是否適合那些碎片。

綱吉在天色變黑之前離開了玻璃工場。他不敢用跑的回家, 雖然他很想, 但他更怕抱在懷裡的玻璃框架會碎掉。它看起來很脆弱, 彷彿用力捏一下就會留下一地碎片。
綱吉回到家時奈奈在廚房準備晚飯。他避開了奈奈詢問的目光, 帶著他的框架回到他的房間。他把框架放在桌上, 從玻璃瓶子裡拿出一塊碎片, 將它放在框框裡面, 看看框架跟碎片是不是相配。他不急著把碎片拼起來; 他還不想看到寄件者要他看的東西。

接下來的每一天, 澤田家的信箱都放了與當天天空顏色相同的一封信。第四天是陰天, 信封是灰色的; 第五天下雷雨, 信封上多了幾道閃電; 第六天持續著壞天氣, 於是綱吉收到了黑色的信。
第七天, 天晴, 信箱裡什麼都沒有。
碎片只有七塊。
七塊天藍色的碎片交疊在框框裡。
綱吉對著碎片發呆, 他不想把它們拼起來, 但潛意識有個聲音一直咆哮著"拼起來你應該把它們拼起來!"。

ツ君, 是時候拼起來了哦。
媽媽?
時間到了哦。你該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
你想知道的吧。想知道我隱瞞的事情。等你想起來了, 我再跟你解釋。
....嗯。
對了, 那個框架....很適合呢。

奈奈離開時把房門關上。她沒有離開, 只是待在房間外等著。她知道兒子會承受不住那些記憶, 她知道他其實很脆弱。雙手掩臉, 她不敢去想這之後的事。
綱吉等奈奈關上房門後, 一塊一塊把碎片拼起來。綱吉原本很擔心框架的大小跟碎片不相符, 看起來並不然, Perfect Match。
碎片接合的瞬間他以為他眼花了: 他看到兩塊碎片變成了一整塊, 接合處的裂縫就像從沒出現過的一樣。當他認真仔細看的時候, 發現那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拼圖終究是拼圖.....吧。
最後一塊碎片拼進去了。綱吉以為它會發出光芒或是整個飛起來什麼的, 就像那些電影的情節一樣。
結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當然了, 那怎麼可能會發生。綱吉笑了, 笑自己的天真。
然後他把整個框架拿起來, 透過陽光看著這幅天藍色的作品。並不是他眼花, 此刻碎片的裂縫已經消失了, 他手上的是一整塊的天空。他可以看到上面的雲在移動, 跟窗外那真正的天空一樣。綱吉伸手觸摸那透明又不真實的天空, 他閉上了眼睛; 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 還有些什麼東西沿著指尖流到身體裡面--

一幕又一幕的鏡頭飛過他的腦海, 一個又一個名字跳出來, 一張又一張的臉浮現, 熟悉又陌生的臉孔。

當手指觸摸到不同的部份時, 腦海中的情景也就不一樣。觸摸左上角會看到一個黑髮黑眼的男人, 自己叫他"雲雀學長", 對方多數時候都只會冷淡的瞥了自己一眼; 手指移到右下角, 綱吉看到了一個梳著奇怪的髮型、有異色瞳的人, 他總是優雅地笑著, 那個叫"六道骸"的男人, 自己總是拿他沒辦法; 往右邊移過去, 十幾年來都精力充沛的極限青年, 不管是什麼時候, 總之有空就拉著自己一起去挑戰極限的"了平大哥"; 右下角的位置屬於銀髮青年, 口上總是叼著菸手上總是拿著炸藥, 對任何人都不屑卻對他抱著最崇高的敬意, 對自己過於熱情衝動的"獄寺"; 右上角是天然開朗的青年, 有事沒事都一臉輕鬆然後摟住自己的"山本"; 往左邊移過去一點, 穿著乳牛裝打扮得像個牛郎的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跑來找自己哭訴, 彷彿還是當年那個五歲的"藍波"。
最後手指摸到中間的位置: 綱吉看到了自己。不是那個生活在並盛町的自己, 是那個穿著一身黑的自己。

家庭教師
Reborn
黑手黨
彭哥列
十代目
接待室
師兄
黑曜
梵利亞
指環戰
十年

意大利
日本
Mille Fiore
白蘭

血與花
屍體
手套
死氣炎


想起來了, 都想起來了吧, 想起自己那透明的記憶、空白的過去。
綱吉問自己, 為什麼會忘掉呢? 怎麼可以忘掉呢?
房外的天空陽光普照, 房內的天空下雨了。

奈奈把門打開, 她看到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兒子。她哭了, 走過去抱著綱吉, 撫摸著他的頭髮, 

你都記起來了.....
沒事的...
不是ツ君的錯....
沒事的.....

綱吉想說"把什麼都告訴我", 可是他只能發出不成詞的音節。
奈奈知道他想問所有的事, 但現在她只想讓綱吉的情緒平靜下來。
綱吉就這樣哭著。
奈奈就這樣抱著。
直至他們都累了。

綱吉睡著了之後, 奈奈撥了通電話, 給澤田家光的。

老公, ツ君記起來了。
我這就回來。
....你一個人回來就好。
我知道。
別讓其他人跟著你。尤其是那些守護者。
我知道。
嗯....小心一點。

然後她回到綱吉的房間, 坐在他的床邊。她看著兒子的睡顏, 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天真了。十五年前一無所知的澤田綱吉回不來了, 十五年後的澤田綱吉承受了所有的痛。奈奈並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她只知道, 十年前綱吉離開了並盛、離開了日本, 去了意大利, 說Reborn給他找了份工作, 以後再把她接過來。她拒絕了, 說, 我永遠在這裡, 我永遠在家等你回來。然後五年過去, 家光帶著她到意大利。她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綱吉。她以為他死了, 以為她最愛的兒子死了。她早就知道綱吉去意大利不是為了一份簡單工作; 她知道家光並不是真的去挖石油。他們以為她不知道, 所以她裝著不知道。天知道她應該留住他們, 她明明知道他們面對的事有多危險。她受不了的哭著, 差一點點就昏過去了。
直到家光跟她說, 綱吉他還沒死, 他只是睡著了, 他要睡很久。奈奈沒有心情去想什麼睡美人的浪漫故事了, 她當著眾人的面說, 等ツ君醒來了, 我要帶他走, 我要帶他回家。既然你們都保護不了他, 那麼就我來。
那位自己曾經很尊敬的家庭教師說, 我們也不能沒有他。
家光說了, 等他醒來再說。
結果綱吉一直沒有醒過來。一個月後奈奈在獄寺的幫助下把昏迷不醒的綱吉帶回去日本。他們在晚上悄悄地把綱吉帶回去, 他們以為沒有人知道。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 只是他們不阻止, 他們沒立場去阻止。
等綱吉醒來是奈奈把他帶回日本一個月後的事。那時候他只記得自己是誰, 他只認得奈奈。偷偷跑到日本的六道骸嘗試利用幻術讓他記起那十年的一切, 結果失敗了。其他人也用過各種方法, 都以失敗告終。
最後所有人同意讓六道骸封住綱吉的記憶。他們在等, 等綱吉能接受事實的那一天。又或者是他們都不能再等下去的那天。

結局為奈奈帶著綱吉回到了日本, 回到了並盛, 回到他們的家; 也許可是說這是一個開始。
一年之後, 澤田綱吉收到了一封天藍色的信。
那時候奈奈就知道時間到了。
他們等不下去了。

澤田家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綱吉跟奈奈在吃晚餐, 他們一句話也沒說, 也許已經說了很多。家光拉開椅子坐在綱吉的旁邊, 奈奈起身離席讓他們父子倆獨處。

ツナ
.......
別露出那樣的表情。你要讓奈奈搶心嗎。
....對不起
那不是你的錯。那次是意外。
是我的錯, 是因為我才讓敵人有機可乘
那是意外。沒有人知道意外什麼時候會發生。
....我害他們受傷了
他們沒有怪你
我...
ツナ你聽好, 沒有人會怪你。你是他們的天空, 你對他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他們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
可是這次是我的失誤。
也是家族的失誤。沒有人想到白蘭那混蛋會不守遊戲規則地亂來。
.....那現在大家...
都沒事。他們都好好的在本部, 他們都等著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
五年, 快六年了。他們等了快六年。天知道他們多想看到你安然無恙的樣子。
...........
回去吧。明天我們一起回去。你、我還有奈奈都一起去意大利。在路上我跟你講所有的事。

那天晚上綱吉睜著眼睛看了一夜天花板。其實他自己也記得一些片段, 直到發生白蘭事件的時候記憶變得斷斷續續。他記得最後聽到的是什麼東西在敲打的聲音, 還有一片花香。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奈奈, 以及他的守護者。當時他什麼都不記得, 不記得他為什麼昏睡了那麼久, 不記得那十五年裡的事情。他想不起事件是怎麼解決的。

聽老爸怎麼說好了。
啊, 語氣改變了。算了沒差。

隔天早上綱吉早了一點起來。並非特意那麼早起, 而是一星期以來都習慣了在這個時間起來做早飯。那既然都起來了, 順便把早飯做了吧。
但有人比他更早起來。
綱吉一走入廚房就看到奈奈忙個不停。他想要幫手, 卻被奈奈喚去查看信箱。
那裡面有商店街的特價優惠卷、推銷健身用品的傳單, 還有一封天藍色的信。
綱吉想把信拆開的時候奈奈出來叫他, 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走回屋內。
上午他們打包一些隨身物品。家光走進來的時候, 綱吉在考慮要不要把那塊玻璃帶走。想帶走, 又怕中途會因自己的過失而碎掉。兒子的猶豫不決讓家光直接行動了, 他把那玻璃拿走, 好了這我來拿你快收拾你的東西。
有那麼一刻綱吉覺得由他爸來做的話玻璃變碎片的機率高了很多。
中午的時候他們離開了這間房子。大概有好一陣子都不會回來了, 奈奈有點不捨得的看著這所小房子; 同樣覺得不捨的還有綱吉。最後他勸了奈奈上車, 他知道他們想回來的話隨時可以回來, 嗯, 如果工作不是太忙的話。

上了車, 家光就開始述說五年前的事。

那一年我們誰也沒想到密魯菲奧魯家族會挑起這場無謂的鬥爭。應該說這幾年黑手黨界和平過頭了吧, 於是被人一挑釁就按捺不住, 當然那些主動去挑戰的家族被滅了, 而我們決定處於旁觀的位置。一開始他們來談判的時候我們以為還可以商量, 但錯了; 他們殺了評判的人, 違反了遊戲規則。那時候我們就知道他們絕對是想拿下整個黑手黨。
他們首先找上了波維諾, 聽說他們死了一半人; 多瑪佐的本部全毀, 龍祥下落不明。加百羅涅奮力抵抗, 迪諾那小子做得還不錯, 白蘭磨了好久也拿不下他們。倒是我們彭哥列.....你都知道的吧, 本部被毀了, 似乎是早有預謀的。我們以為他們想要指環, 但白蘭好像是想把你找出來。他在羅馬分部找著了你。那一戰使六個守護者都受傷了, 我想你是受不了那刺激吧, 於是衝上去跟白蘭單挑。事情經過是怎樣我不知道, 如果你記不起就去問你的守護者吧。我只是從迪諾那裡聽到的, 他說他跟梵利亞趕到的時候你倒在血泊裡, 六個守護者拼死守護你。後來不知怎的白籣那傢伙撤退了, 迪諾他們就把你們帶回去。你昏倒了之後一直沒有醒過來。
一個月之後, 我們打算把你藏起來。既然你昏過去, 我們就打算讓你偽裝成屍體。是獄寺把你的棺木帶回去並盛的, 當時只有他還在你身邊, 其他人收集情報去了。後來十年前的你來到了這裡, 啊, 就是出現在當時啦。獄寺說他還很高興看到你....他還來不及告訴你白蘭的事, 下一秒他就變成了十年前的獄寺。接著山本、一平、藍波他們也變成了十年前的樣子。
我問過獄寺當時的你們去了哪裡, 我想應該是十五年前的並盛吧。但他說那裡不是日本, 他不知道那是哪裡。也是, 如果回到了十五年前, 他們一定會去除掉入江正一。我好像還沒說入江正一是誰吧。他就是影響白蘭做出攻擊彭哥到這件事的人。原因我們不知道, 不過有說是他小時候曾經跟黑手黨有過什麼牽扯。
說回當時吧。不知怎的白蘭知道了十年前的你到那裡去了, 促著入江去日本抓你。你知道, 如果十年前的你死了的話, 你也就不用活了。當時我跟奈奈和九代在意大利, 趕不及回去日本, 應該說我們回不了日本。所有事都是你跟你的守護者解決的, 詳細我也不是很了解。

這個我會問他們。

嗯。結果不知怎樣解決了之後, 即使所有人回來了, 你也回來了, 可是就是沒醒。那時候我才終於跟奈奈說, 把她帶到你面前。她說你醒了就帶你走。守護者當然不肯, 但她很堅持。她說了一句話讓所有守護者都無法反駁,

既然他們都保護不了你, 那麼就我來。我不想把最寶貝的兒子留在那個危險的地方。

....嗯, 就是這句。奈奈我就不是的寶貝老公麼...怎麼不見你對我那麼好.....ツナ你都記得你醒了之後的事吧, 我就不重複了。啊, 機場到了。


綱吉看著他的父母打在他面前打情罵悄, 他笑了。既然事情都過去了, 那就不要把自己框在過去吧。
他在飛機上把最後收到的信拆開。那裡面沒有碎片了, 是真真正正的一封信。

給我們的大空

我們等了快六年, 已經等不下去了。
那一年的事不是你的錯, 你不需要把所有事都怪罪於自己。
你是我們的大空
如果你醒了, 那請你回來吧。
我們會在本部等你。

PS 十代目!! 你沒事實在太好了!!
PS ツナ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去打棒球吧。
PS 不!! 澤田我們一起去挑戰極限吧!!
PS 我可以請你吃我珍藏的葡萄糖哦。
PS 哎綱吉你不回來我就晚上來找你好了。
PS ........不回來就咬殺。
PS 蠢阿綱快點回來給我練子彈。

守護者眾



綱吉好像看到了當他回到本部時的情景: 獄寺大概會很激動吧, 不, 應該所有人都會很激動; 雖然久沒見面, 可他不想因為被一大群人撲上來而跌倒......
但如果他們不撲上來的話, 那他大概會自己撲上去。
然後對他們說,

「我回來了。」



End




記: 

全文7803字。(驚嚇死)

看在梅林的份上, 我一開始只是想寫篇2000字的短文呀, 怎麼變了一個短篇。(老天你幹嗎學Remus的口吻了)
(個人認知裡"短文"跟"短篇"不同)
這是27中心, 我沒有偏向任何CP。一開始出現的天空跟雲的描述是因為我拍的照片多數是那樣的天空, 而我最近抬頭也是看到那樣的天空。
我沒有在這篇推雲綱哦。
嗯, 其實我是想推All 27 All。

這文的風格前後應該有變化。寫了4天當中經常跑去看文, 怎麼可能沒有變化。
途中我看的是HP犬狼文。
我喜歡狼教母啊, 好萌好萌。

我覺得我還是適合去寫KUSO, 不然就是超級砂糖, 或者是悲文。
這種偽文藝腔寫到我吐血.......
你說一個KUSO的人怎麼文藝得來。

當中綱吉的小名用了日文來表示是因為我覺得, 無論中文譯成怎樣也沒有奈奈說的那一句"ツ君"的味道。
"ツナ"亦然。


再說說, 我好像在寫N27 Orz (是Nana x 27)
咳請說是母子。
這篇好像著重描述母子, 有一點是因為我被7/22~24那幾天的事影響到。
長大了之後還有人可以依賴的感覺很美好。

會耐心看完這篇的人不知有多少。
算了我自我滿足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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